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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吹和汪芳两人住进省城的商务宾馆。
进屋后,刘大吹发出由衷地赞叹:百十块钱的房间不比挂星的差。你看,啥都有,床还两张。咱俩上半夜睡一张,下半夜睡一张。
男人嘛,一路吹牛带闪电。啥事都往自己脸上抹粉。
由于汪芳当过宾馆服务员,号称汪所长,汪所长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灵敏的。
鼻子一提,眼睛扫射,就知道哪里藏污纳垢。
汪芳扑下身子收拾房间,烧开水烫烫马桶圈,又给杯子消毒,俨然另一个服务员。刘大吹嗯啊地打了半天电话,好像在省城有什么熟人一样。
等老婆从卫生间出来,又准备烧一壶开水,展开新一轮的卫生整顿工作。
刘大吹说:你这是小心过度。咱俩刚结婚那阵,来省城看你爷爷,住了十块一间的宾馆,床单被罩都是黑乎乎的,夜里还起了好几次浪。
汪芳:我还给你拿过虱子呢。
刘大吹一愣,转而一声哈哈。
新婚那阵,汪芳的确带着刘大吹来省城看爷爷。但那次来看爷爷,尽管刘大吹嘴上抹蜜,爷爷貌似对这个孙女婿不甚满意。
那时候,爷爷的一幅画还只能在省城买个厕所,在出名的路上刚刚迈出第一步。
因此事后刘大吹不服,对汪芳抱怨说:难道你爷爷想给你找个头发里长虱子的艺术家?你天天有事做了,给他拿虱子。
汪芳于是扒拉刘大吹的脑袋说:来,我给你拿虱子。
爷爷反对无效!人家两口子好着呢。
刘大吹觉得这位爷爷始终对他有莫名的偏见,因此这次求爷爷办事,必然是带着老婆的。
刘大吹想起当年十块一间的房间,忆苦思甜。如今摸着房间床上雪白的被子说:今晚好好搂个被窝,权当出来度蜜月。老夫老妻的,天天在家里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换换地,你18,我20。
汪芳:男人啊,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裤裆里那点事。
刘大吹:裤裆里那点事解决了,气顺了,干啥都顺。你们女人就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说着,刘大吹腾出手来:来来来,摸两把。
这时候,水开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