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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吹在井中的架筐里重温了儿时的恐惧。在度过了一个漫漫黑夜后,他迎来了井口的一缕光。
他娘已经入土了,永远不会在街上喊他死尸。这年代驴也少了,但驴是有的。
他盼着驴的出现。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井口出现了一头驴。
不,是一张驴脸。挺长的。看不出年纪。
刘大吹心里进来一束光,终于有救了。
果然,就有声音送到井中,那驴问:伙计,咋在这里呆着。
刘大吹心里一阵委屈,差点落泪。这分明就是小时候的那驴啊,是来救自己的。
他说:伙计,把我拉上去。
是的,他要先上去。他已经很狼狈了,都尿在裤子里,肚里唱着空城计,仅存的那泡屎都不舍得拉。
那驴耳朵好长了驴毛,趴在井口问了三遍,终于听明白了刘大吹的话。
那驴:好,我找把砍刀,把绳子砍断。
刘大吹连忙喊:不,不,不,砍断了我就到井底了。
那驴脸消失不见了,难不成真的去找刀了,真是一头蠢驴。
但刘大吹对那头蠢驴是没有办法的。掉到井底的恐惧又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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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那驴又出现在井口。
说:这荒山野外的,找不着刀。我就纳闷了,伙计,你咋在井里呢。
刘大吹于是知道了这是荒山野外。他住的小城和a城都是平原地区,有山的地方,最少离家三百里路。
他是如何被绑架的呢?又是谁干了这事?他因为集资的事,仇家众多,究竟是哪个仇家干的呢?
他严重怀疑是宋美丽找人做了手脚。他后悔没用那百分之十的电量,把这个女人的丑事抖出来。
老天有眼,虽说两次掉到井里,但两次都有驴来救他。
刘大吹:一言难尽,伙计,你把我拉上去,我请你吃大餐。
那驴:大餐吃啥?
刘大吹脱口而出:葱花炒咸菜。足足的猪大油,多多的葱花。
那驴:啥?啥?啥?
刘大吹想了一夜的炒咸菜,人家这是明显不买账。他忽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