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你晚些时候送回朝阳殿,我拿在身上,怕丢了。”
侍卫待沈昭月走得远些了,上了马车走了,才回过神来,奇怪道:“这沈娘娘出宫,还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一个宫女太监也不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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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码头,换了寻常百姓衣裳的沈昭月和沈晴下了马车来,码头上,乔装成个书生的严嫣正在等她们。
要送沈昭月走了,严嫣心里还是不舍,也担心她。
“你这都六个月了,坐这么久的船能受得了吗?”
沈昭月微微一笑,似是得意:“我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从悬崖上摔下去过一次,都没事呢,我体质好,不怕折腾。”
严嫣又问:“身上钱可带够了?”
沈昭月点点头:“带了一些,够用。”
严嫣道:“等过一两年,风头过去了,你一定给我来信,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沈昭月笑眼如弯:“嗯。”
客船顺水而下,京畿风光不断掠过,沈昭月和沈晴在甲板上找了个地方,沈晴扶着沈昭月慢慢坐下。
沈晴有些发愁,和沈昭月说悄悄话:“皇上赐给我许多银两,但我想你都不给他当妃子了,那些钱我也没好意思拿,只带了从前存下的钱,也就差不多一两银子,小半吊铜钱,昭月,你带钱了吗?”
沈昭月也学沈晴的样子,附耳悄声道:“皇上也赏了我好多好多值钱东西,但是我都没拿。”
“哎哟。”沈晴一拍大腿,不过片刻后又道,“没事,咱娘俩有手有脚,饿不死,漳州又被皇上专门治理过,如今应当一派清明安宁,还有严小姐的熟人照看,我们去那儿一定能过得太平舒心。”
沈昭月笑了,像只得意的猫似的,又道:“但是我把自己这几个月的例银都折成了银票,每个月二十两,我身上现在有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呢。”
“一百两这么多!我们娘俩发了!”沈晴立马高兴了起来,眉眼舒展,又嗔道,“娘还以为你也和娘一样死心眼,什么都没拿呢。”
沈昭月笑嘻嘻的:“什么呀?这可是我自己的钱,我给王爷当侧妃,给他暖床,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工钱,我当然得拿着。”
沈晴被逗笑了,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