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在外面叫门叫得不耐烦,正拿脚踹门,不妨沈昭月突然开门,他一脚踹空了,整个人失去平衡摔进院里像屎壳郎似的打了个滚。
“干什么!干什么!要谋杀官差是不是?!”聂三身上还是那身守卫的制服,怀里抱着一匹成色一般的绸布,摔得散了一地,手手还有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普通的翠玉镯子,已经摔碎了。
“守卫大哥!您没事吧?”沈昭月故作愧疚和心疼的样子,怯怯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会……”
聂三一看沈昭月这么软乎乎地和他说话,即便滚得一身是灰,聘礼也都坏了,心情也立马好了起来,即刻换了副嘴脸:“没事没事,我一身钢筋铁骨,摔一摔能有什么事?时间实在匆忙,我怕沈娘子看不上我,应付完了我就要跑。所以草草拿了匹布和我娘的一对镯子来,现在镯子也碎了……不过这一副镯子不要什么紧,等娘子过了门,什么好的,我都能想办法弄来给娘子。”
一个城门守卫能有多少俸银?想要什么都能想办法给弄来,谁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弄来?
沈昭月心中作呕,面上却不能显现,还甜美地冲着聂三一笑:“守卫大哥如此气度不凡,我又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一匹布一副镯子做聘礼已是看得起我,哪里还敢有什么挑头呢?”
带着孩子的寡妇怎么了?那也是最漂亮好看的寡妇!沈庭安不高兴听他娘这样的话,当即就要闹,被沈晴眼疾手快一把搂在怀里捂住了嘴。
“小阿牛,你娘故意这么说给这个坏蛋听的,我们不要干扰她的计策。”沈晴在沈庭安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沈庭安才安静了下来,但是看着聂三的眼神,仿佛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聂大哥,我有些话不好在这里说,你随我来,就我们两个人说会儿话好吗?”沈昭月温柔地邀请道。
“就我们两个人……”聂三被钓得直往肚子里咽口水,“好啊好啊。”
沈昭月便领着聂三出去了,出门后,回头给了沈晴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聂三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娘子,我们去哪儿说话呢?”
沈昭月柔声道:“我是第一次来肃州城,也不知道这城里有什么地方是景色好,又幽静,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