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医生已经过来给我做过检查了。”江云山道:“放心,我没事。”
江晚禾把脑袋从江云山的怀里探出来,鼻腔酸涩,眼尾洇红,“爸爸,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爸爸不好,让晚晚担心了。”江云山看着江晚禾,苍白的脸神色颇为凝重,似乎又怕她看出端倪来,强颜欢笑着。
“晚禾。”刘净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江晚禾,试探道:“刚刚在门外,你是不是都听见我们的谈话了?”
江云山立即变了脸,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厉声夹着警告的意味,“刘净秋。”
“江云山,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刘净秋顿了顿,看向江晚禾的神色复杂,“再说了,你也没有权力阻止我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相认。”
坐电梯直奔地下车库,回到车上,江晚禾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无声痛哭。
母亲白露霜早逝,父亲担心继母待她不好,便一直没有再娶。
江云山是出了名的宠女狂魔,要星星不给月亮。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个疼她入骨的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江晚禾的心像是人用利刃剜了出来似的。
耳边突然响起傅可沅的话——“江晚禾你从我身上偷走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统统都会拿回来。”
所以,她是一早就知道她们两人的身份对调了?
那周郁川呢?
他是否也早就知晓了此事?
江晚禾的心神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游离于现实之外,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迟缓。
她无意识地踩下了油门,车辆缓缓驶入了一个本不该属于它的轨迹,全然未觉十字路口的交通信号灯已悄无声息地从翠绿转为刺目的猩红。
左侧车道上的黑色宾利以稳定的速度驶来,陆韦注意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急切,猛地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砰——”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般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开,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车窗玻璃在冲击下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