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敢闹,甚至都不太敢去回家看江云山。
她害怕江云山狠心不要这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
直至今日,跪在墓碑前,她才敢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天气说变就变。
江晚禾只顾着宣泄自己的压抑多时的情绪,并未留意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大雨气势汹汹砸落在身上。
江晚禾丝毫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淋一场雨。
很多时候,那些表达不出来的情绪,雨天都她说了。
哪怕她哭得再狼狈,也不会有人笑话。
没人分辨得出来,她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晚禾感觉头顶上方的雨停了。
可分明,雨还在下的。
她抬起头,头顶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男人单手撑着伞,伸出另一只手,递了一方浅灰色的手帕给她。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江晚禾从他的手里接过手帕擦脸,“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怎么每次都这样?
她明明亲眼看见他离开了,可最后他还是会折身而返。
“下雨也不知道躲,不知道淋雨容易感冒吗?”
雨声很大,翟砚辞的声音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江晚禾分辨不出他是否生气。
翟砚辞再次向她伸出手,意思很明显:他想拉她起来。
江晚禾犹豫片刻,缓缓伸手搭在他的掌心。
跪得时间太长了,江晚禾的双腿发麻得厉害,只觉得双膝发软,整个人似乎失去了重心。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出,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翟砚辞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前倾,双臂张开,将她拥入怀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男人的心跳声透过胸膛,清晰地传入江晚禾的耳中,与她的心跳渐渐同步。
翟砚辞的手环在她的腰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江晚禾赶紧从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