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婉儿气得直跺脚,看向唐亦的眼神想吃人,但又不敢。
唐亦走到门口,拉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看她:“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我是晏总身边的红人,你敢这么对我?”
余婉儿气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愿失了‘正牌’风范。
唐亦颔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那我上楼请晏总下来会会你这位红人?”
余婉儿:“……”
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惊动宴恒。
“唐亦,你最好掂量掂量自个儿,配不配晏总夫人的身——”
秉承着小人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唐亦一脚就踹过去了:“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我这儿发神经。”
余婉儿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朝前踉跄了好几步。
没理会余婉儿有没有彻底退出去,唐亦‘砰’得一声直接关上房门。
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她还以为来的是姐妹,没想到是个脑残,还是又蠢又坏在小说里活不过第三章的那种。
她隐约记得,小说里,宴恒喜欢过自己的助理。
难道记错了?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唐亦每天都在一目十行地博览群书,看得太多,剧情都记混了。
思索间。
唐亦已然走到宴恒床边。
宴恒醉得昏迷不醒,即使在睡梦中,仍然眉头紧锁。
看着这张脸,唐亦绞尽脑汁展开了稀薄的记忆。
唐宴两家在爷爷那辈时,曾是很好的世交,双方早早便为孙子辈定下了姻亲。
宴爷爷极重承诺,即便两家晚辈到后期来往并不密切,也坚持履行了当年的承诺。
唐亦作为唐家年纪最长的女儿,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嫁给了宴恒。
成婚一年,二人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说来也怪,宴恒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绑架的傀儡,完全没道理娶原主才对。
思索间。
唐亦无意碰翻了宴恒的公文包。
敞开的公文包跌落在地,里面的资料洒了出来。
其中,一份‘离婚协议书’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