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直接瘫倒在贵妃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绿珠,快来给我揉揉。”宋昭月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满是疲惫。
绿珠连忙上前,动作轻柔地替宋昭月按摩着肩膀,心疼地说道:“娘娘,您今日也辛苦了。我都听说了,黄侧妃今日明显不安好心,您何必忍让她。”
宋昭月闭着眼睛,享受着绿珠的按摩,淡淡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坏了殿下的大事。”
绿珠闻言,顿时语塞,自家娘娘向来识大体,顾全大局,是她着相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一会儿。”宋昭月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
“是,娘娘。”绿珠扶着宋昭月去了内室,伺候她睡下,又将屋内的烛火调暗了些,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宋昭月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宴席上的种种画面。
刘悦莹自持身份,只端坐在上首,摆着王妃的架子,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黄灵茹倒是活络得很,一整晚都围着那些燕北重臣的女眷打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宋昭月不用想,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因此她只好不断丢出话题,拉拢住众人。
好在那些女眷个个都是人精,配合着她,一群人说说笑笑。
这燕北王府第一次宴请封地属臣女眷的新年大宴,也算圆满结束。
夜里裴明绪来了,她得好好表表功,今天的辛劳可不能白费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宋昭月沉沉睡去。
前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裴明绪高坐主位,与燕北众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热烈,宾主尽欢。
散了宴后,裴明绪虽酒量上佳,却也难敌众人轮番敬酒,不免沾染了几分醉意。
他抬手轻嗅,一股浓郁的酒气自衣袖扑鼻而来,不禁微微皱眉。
“殿下可是醉了?”一旁的福顺察言观色,低声问道。
裴明绪摇了摇头,想起宋昭月不喜酒味,他吩咐道,“备水,伺候本王沐浴。”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