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形的过滤泡泡。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理解甘道夫对烟草的爱好。她最多承认这股味道不算特别难闻,指望她会喜欢上它?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她也不会指责他,要求他不准抽烟。
甘道夫需要放松,他的焦虑与不安正在与日俱增。
“喝茶么?”
“哦,好的,谢谢。”
食物的安慰并不是次次都奏效。只是让甘道夫变得更加安静。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握着烟斗,双眼长久地凝视着空旷的黑暗,仿佛盯着某个假想中的敌人。
上半夜即将结束前,拉达加斯特才姗姗来迟,两位巫师就情况进行分析和交谈,利亚没有加入进去(她害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而他们的低语一直持续到很晚。
第二天,名为担忧的乌云继续笼罩在两位巫师的眉头,沉默成了旅途中最长久的伴侣。
一周后,三位巫师终于在山峦间找到了被遗弃的墓穴。
但这里早已一空。
甘道夫认为被埋葬的九位戒灵已经受召前往多古尔都,因此他们也只能紧随其后。
八月初的中午,利亚第一次感觉到坐骑的焦躁,此时她们已经接近多古尔都外围的森林。
哪怕是黑森林外围的树木都长得比这里友好。
被黑暗力量荼毒的森林扭曲着身姿,发黑、发臭,到处长满了有毒带刺的藤蔓。枝头上挂的不是花朵和果实,而是灰白的蛛网;脚下的土地上只存在两种东西,病态的苔藓以及大小不一的散落碎骨。
哪怕是为拉达加斯特拉车的兔子都感觉到了恐惧。动物们哼哼着、嘶鸣着,用脚板拍打地面,或是撩着蹄子想要逃跑。
“像个陷阱。”拉达加斯特说。
甘道夫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坠,从森林飘出的空气轻轻覆盖在他身上,沉重而腐朽。
“即便是陷阱,我们也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