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都一个接着一个熄灭。
“有点像灵能。”泰斯评价。
“但没有那么邪恶。”塔里安接话。
闻言，麦耶尔英俊苍白的脸蛋上挂起忍俊不禁的笑容：“你的骑士们太逗了，不邪恶？哈哈哈哈，数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那是你没看到过真正的邪恶之物。”泰斯摇着头说，在他看来，麦耶尔的力量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们这些所谓的吸血鬼简直跟大善人差不多。一个种族取代另一个种族，却没有消灭对方，就豢养在城市外围，让他们依靠少许机械耕耘土地，自给自足。害怕没血喝这一点也不成立，你说过，在文明建立的初期，你们已经研究出了零缺点的人工血液，甚至还能改变味道。至于劳动力，有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人类完全没有当奴隶的用途。所以呢，你们为何要让人类继续存在？为什么不建立一个完全是吸血鬼的世界？”
“这一点，我们内部其实有很多争论，但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麦耶尔说，“我曾以为，保留人类是因为我族需要从人类中挑选合适的对象作为后代。但后来发现，如果我们真有这个打算，那么应该在培养槽培养人类，而不是让人类在野外野蛮生长。就我个人研究而言，我觉得吸血鬼诞生自人类，其实可以算人类的亚种，我们取代人类站在地球的巅峰，但结果却并不美好，没有外敌，我们却自然消亡，这让人不由得怀疑……或许我们只是人类分支上错误的进化方向。”
“哇哦，你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利亚吹了一声口哨，“你的族人没有为此处罚你吗？”
“言论自由是我族的基本准则之一。”
这句话出自麦耶尔之口，显得格外荒诞——一个出自古老传说中的种族，却比如今的人类更加开放和包容。
马车就在此时戛然停止。
车内的人没有感到丝毫的震动，这辆看似古老的马车，实际上却饱含黑科技。
六匹改造马的马蹄踏着大地，车轮也确实转动着，但行走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马车内部装有初级空间回路，因此内部空间比外部大出许多，在安置完麦耶尔那口厚重的雕花棺材后，仍然有几十个平方的空间供人日常生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