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序领了弟子玉牌,也不同人交往,天长地久地憋在自己院里甚少出门,久而久之就不大招人待见。
一晃个把月过去,某日小宁静意路过他府邸,见他被人堵着欺负,走进了才听明白是因为有些个弟子眼红他可以拜入大名鼎鼎的濯涟仙子门下,又看不起他修为低下摆皇子架子,见他出入独身就堵着他冷嘲热讽两句。
其实也就是小孩子玩闹,不会动手,说几句没意思就散了,谢时序站在原地安静受着。他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满脸稚气,看起来一点没变,神色淡淡不像个孩子。
有个小弟子嘲顺嘴了,不知说了什么,他忽然抬眼,黑黢黢的眼珠子鬼气森森地盯着那小弟子。
被他看着的人有点心虚,但话都说出口了,怎么能服软,硬着头皮接着放了几句厥词。
宁静意看不下去,站出来斥责了那些个杂役弟子。回身对上谢时序安静的目光,他对她行礼,叫了声师姐。
小宁静意才想起来自己还是这没存在感的小师弟的师姐。
不怪她,她自己都忙得起飞,濯涟又不带谢时序在她面前晃,她忘记还有个师弟也正常。如果不是初见时他那双眼睛让她印象颇深,她连他长什么样子怕是都要忘了。
宁静意看他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她动作,忽然起了为人师姐的自觉。
她心想,小师弟不远万里来这里,举目无亲,只有我和师尊才能看顾他,我可要多照顾他。
女孩牵起他的手,在谢时序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道:“那些杂役,都是掌门师叔随手收留的凡人,见无家可归可怜才留在了山里。我们宗里不太分这些,但也没有能让杂役舞到我师弟头上的道理。我明日就启禀师叔赶他们下山。”
她人小鬼大,自觉比他大了好几岁,冲他翘起唇角,笑得俏皮又热闹:“没事了,师姐罩你啊。”
谢时序好像被蛰了一般,倏尔错开目光,只行礼道谢。
当晚,谢时序不知所踪。
这事不是宁静意发现的,是教习他的先生没找到他的踪迹,而谢时序又是从不缺课的人,等了半天,才报给了羽珍仙子。
好好一个皇子全须全尾地送进来,不说学有所成,好歹也该囫囵个的送回来。羽珍仙子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