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
导演神色犹豫，吞吞吐吐道：“可是，这算是现在比较适合的演员了，这几天少说也面试了两百个，这个演技是有点不够，但他自带流量，指导指导凑合一下也过去了，为了这角色都耽误一周了。”
沈知意眼皮微抬，抱着手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我的剧里面，没有凑合这两个字，宁缺毋滥，别说耽误一周，就是耽误一年，我都耗得起。”
全场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导演和制片人对视一眼，神色微怔，唇瓣吐不出一个字。
年瑶目光转向面容浅淡的女人，眸光微动，定了两秒，移开眼睛。
其实就算沈知意不说，她也会出来否决。
她同样不能忍受凑合的角色在她的作品里面出现，只是害怕让知意又要多费心了。
年瑶低眸，浅淡眉眼软化，唇瓣翘起，一阵愉悦萦绕在她心头。
这算是她们两个心有灵犀吗？
沈知意自然也看出几个导演和制片的犹豫，黑眸望向他们，不咸不淡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现在拍一部剧，都强调快，每一个环节都要快，几个月就要出一部剧。”
“但是车快了会出车祸，剧本快了也就变味了，我要拍的从来不是快餐剧，我可以慢慢地去磨一本剧本，只是因为我不想在自己的手下，也会出现那种商业化的流水产品，你们懂吗？”
导演和制片对上女人浅淡眼眸，一阵寒意爬上心头，点头应是，神色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沈知意的话让他们想到自己刚入行时，也是想认真地拍每一部剧，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原本细心打磨的剧本，在资方，金主，各种塞人和无所谓建议里，还有出品方催促下，自己逐渐麻木，闭着眼打造出一坨坨答辩送向市场。
有时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钱一分分进账时，就没想那么多了。
答辩就答辩吧，反正总有人会买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