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裤袋下楼。
楼下的高管已经用完餐食,拜别了其余两位合伙人,让两位爷替他们给周应淮问个好先走一步了,还要赶回去事务所处理事务。
下楼时,只瞧见冯家兄妹已经在客厅找出柜子里的国际象棋在对弈了,而韩庭桉则站在他的酒柜前,已经拿起一瓶47年的白葡萄酒端详着。
三人听到响声都看着他,韩庭桉率先开口打趣:“哟,周管家下来了?”
“吃饱撑着还有精力有事找事?”他轻斥了一声,手一直转着腕上的沉香佛珠,回怼。
意思是:吃饱撑着堵上嘴巴还找事。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不送。”他抬了抬下巴,方向对着门,不客气的把三位老友扫地出门。
太熟了,不用虚与委蛇。
“谨清哥哥家的饭香,吃了让人流连忘返不想走了呢。”冯婉君捻着一枚黑车棋诺步,侧眸看向那个在厨房拿出餐食的周应淮。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惦念的可不是饭吧,你那碧翠居吃的还不够精致啊。”韩庭桉一边回一边把酒放回去架子上,虽然很想顺走,但是更不想周应淮“干掉”自己。
周应淮耸着肩撑在饭桌上饮着汤,抬眸:“安静利于养病,你们在,她静不了一点。”
冯润华起身,拍了拍制服的褶子,和远处的周应淮点了点头:“走了,有事电联。”
“哎哎哎,还没下完,怎就走了呢?”冯婉君跟着站起身,拿上包包跟在冯润华后头。
韩庭桉见状也跟着一起走,抬头想了想,又倒退走了几步,临走前看了眼优雅慢悠用餐的周应淮:“谨清,悠着点。”走到院落,烟瘾犯了,但是他此刻不想抽,口袋里掏出两颗口香糖,扔进嘴里生搅。
买的是强薄荷,一粒耳鼻喉都通了。
他们这种世家子弟,若是有了手尾,如同有了桎梏,随时会被人乘虚而入。上一次,是马场里发了狂的马,下一次又是什么呢?
不能细想,他着了车便走了,管他呢。
饭用的不多,她胃口本就不大,加之长期都是随便吃点应付一下就算了,她收拾好餐具,搁在托盘上,起身拿过昨夜浅浅读过,床头柜上的读本,半倚在沙发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