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直在忙忙碌碌的在纸上涂抹,伤有些隐隐作痛,但她不能够停下,她起笔已经比旁人落后了些许时间了,她耽误不得。
画画,本是一件需要及其专注且认真的东西,而不可能做到一笔不改一笔不差的落在让人满意的位置上,故而,在小芦筑偶尔的习字与射箭便起了作用,周应淮说,习字可以静心,射箭可以稳心。
她在最后一刻准时交了卷,身旁的人早已经陆陆续续交卷离场了,她收拾好东西便出门取手机。
取到手机后,瞥见考场外有一名熟悉的身影,是做志愿者的言淑慧。
她是学生会主席,有大考、联考以及大型活动都会出现她的身影。
远远看去,浅笑晏晏的给来帮助的工作人员发着物资。
舒岁安想起昨日,且看她未曾看向自己这边,她亦不想打搅她的工作,便在手机上给她发去留言,让她注意劳逸结合,莫要忘了吃饭。
刚出校门,走了一段路,就瞧见同一个位置停靠着一台熟悉的车辆。
来人是周应淮,此次是他亲自驾车。
舒岁安提着箱子就跑到他车旁,抬手敲了敲窗玻璃,玻璃是防窥膜,但还是依稀看见,里头的人似是在假寐,舒岁安敲后才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事情,连夜赶回来的。
心感不安,手叩的姿势还停在半空,车窗子便开了。
“上车。”
声音是初醒的低沉沙哑,眼眸里有些许红血丝,是睡眠不足被吵醒的迹象。
舒岁安抿了抿嘴,不作声的上车,本想拉开后座,驾驶座的人唤了声:“副驾。”
她哦的一声,不紧不慢的开了副驾的门,提着箱子放在落脚处。
车里有开过暖气的迹象,余温尚在,上车后感觉到暖呼呼的,舒岁安才整个人缓过来了。
天气太冷了,加之早上下过一场雨,南方的湿冷天气,刺骨寒凉得很,从考场出来之后她是一边缩着,一边搓着手出来的,头发还被风吹得有些乱糟糟的,刚刚考试她特地用笔别了头发,当簪子插上别了一个发髻。
“师傅,你是不是特地赶回来呀。”
她怯怯地开口,配上她那被风吹得红彤彤的鼻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