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是在说,救人
天空像是被泼了墨,风雨欲来。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已经亮了许久。
人送到医院时,只是阵仗大得吓人,不仅有叶老亲自把人交到院长手里,后头还跟着西南的话事人浸着暗色。
门口的灯灭了,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二人鞠躬:“血止住了,要留院观察,伤得这么重,伤口上还有残留的粪水、辣椒水”
听到这里,舒岁安的神情已经涣散,听不下去了,起身到一旁的过道干呕了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一阵一阵的抽疼。
虎毒尚且不食子,肖洺晖这是疯了不成。
抢救室里的助理医师推着病床出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气息孱弱。
舒岁安迈开沉重的双腿,推开过道大门,跌跌撞撞的紧跟着医生到icu病房门口。
医生伸手拦住了他们:“抱歉,不能进。”
她垂在身侧手因为紧张而无意识的收紧,瘦削的身体穿着薄薄的竖条纹病号服,额头靠在玻璃上。
如果不是肖晨身侧的氧气瓶沽出的气泡声,她会以为
天空适时鸣起一道雷,穿过玻璃照在肖晨脸上
父亲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
早上六点。
舒岁安在洗手间开着水龙头一阵,伸手捧起一抔扑在自己脸上。
刘海被水打湿,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不经意想起昨日肖洺晖对峙,还有想起肖晨身上的伤,现时一阵后怕。
去往肖宅之时,叶家祖孙同乘一辆,她与易衔辞同乘一辆。
车上,二人达成协议,配合演一出戏。
文件还是那份文件,只是真的已经在易衔辞手上,而舒岁安交出去那一份,是他伪造的。
自己在肖洺晖心中本就是一只纯良的幼兽。
年纪尚小,无父无母,家中无人,好难捏。
只要自己稍稍示弱,便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臣服在他脚下,这是常居上位的人浅薄的猜忌。
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一无所有的恨反扑会让人猝不及防。
早在葬礼之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