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长腿朝前迈开,舒岁安任由他牵着,快步跟上。
远远瞧着,只堪堪见到她露出小巧的下颚。
门外有一名小厮上前恭敬招呼:“肖少。”
无需肖晨言语,那人立马敲响门环,里头立马起了锁,躬身请二人进去。
舒岁安认得这幢宅邸。
这幢私宅早些年是对外开发的一所梅园,里头所植的红梅,棵棵值万金,不说比例极好,枝上花苞也多,朵朵色泽均匀明艳定是平日里头精心呵护所置。
每逢寒冬腊月,开得那叫一个漂亮,但这也仅供显贵赏玩购置居多,久而久之入不敷出,便也关门大吉了,故而空置下来后被一匿名的买家拍下。只不过,直至交易都不曾见过真正的东家出现。
平日里头,宅邸常有人专门伺候这些红梅,因此,所植红梅还依旧亭亭玉立在院里头常开不败。
如今更是在时节,比起适才在易家易洵之把玩那棵,可谓是大乌见小乌。这儿成片成片的红梅,像一阵红浪映入眼帘,舒岁安不禁有些看迷了眼。
特别是雪后的红梅,那风骨铮铮的枝叶看了也心生欢喜。
估摸着门口小厮对肖晨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多半此幢私宅的主人家不言而喻了。
肖晨脱下棒球帽,今日他出门匆忙,是趁陈洇媚不注意,偷溜出来的,头发也没有特地打理,凌乱的发配上他此刻瘦削的面颊,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萧瑟中带着年少气。
往里头走去,有一座观景亭。
亭子外设了布帘御寒,里头也早已熏好热炉,石桌上煨了一壶热茶候着。
就像一早知道会有人来一样。
他就这么自然的把舒岁安拉进去按在布了坐垫的座椅上:“坐。”
亭子里烘了熏炉,自然无需穿外套。
肖晨随意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脱下黑色大衣,里头还是同色的卫衣以及冲锋裤,身材越发显得修长笔挺。
不怪其余人对他有滤镜,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校园青春少男。
他把大衣顺手递给了舒岁安,她也下意识接过,才反应过来不对。
抬头瞧了眼已经坐下烹茶的人儿,把衣服对折放在栏杆的靠椅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