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人出席,自然有肖家的长子处置最为妥当。
他已经把人交由肖晨处置了,至于他怎么处理,他也没兴趣知晓。
连同那人的身契也一同托人交给肖晨,因着开宴办席,易家宅里头临时招了好些人,多出很多生面孔。
趁乱生事也是有的,入门前都签了身契,舒岁安求情那个也就罢了,给了丰厚的补贴把她远远的遣走了。
而这个老妈子,当时看着年岁大有经验加之与家中的老佣人也是老乡,询问了一番为人后,好的才破格录用。
说来还真是可笑呢,能得自家母亲青睐的人,想必也能力不赖,不然怎会这么快就可以蛊惑自己母亲参与其中呢?
言语教唆不止,看着慈眉善目的,也是个狠人一个,把那小妮子那么一推,还把她的头往水里按了一下才匆忙跑开。
监控视频清晰,赖是没法子赖的了。
人被扔进柴房拷问一番,也没有严刑逼供拷打,只是按例询问。
但就是抵死不认,不肯吐露半分真假,但人是肯定有软肋的,动动手指头,稍稍查一番就知道,亲儿子也在肖家当差呢。
只是儿子不争气啊,欠了一屁股债,让老妈子这把年纪也要豁出脸面办事。
能被轻易收买,吃两头红利的人,本质上就不是忠仆,要来何用。
舒岁安坐太久了,腰有些乏累,用力撑着起身时,被褥被掀翻落地。
易洵之弯腰拾起被褥盖回到她膝上,把药碗递给她:“药凉了不好,趁热。”
男子眉眼如画,难得把额发放下,整个人显得有些乖顺,连着关怀之情都觉着被他演得入目三分的真。
舒岁安抬手接过药碗,拿起汤勺搅了两圈,抿了一口,皱眉:“好苦。”
“若饮完,给你一颗蜂蜜柚子糖。”
易洵之从怀里内袋掏出一颗蜜糖,舒岁安顿了顿,看向他,不自觉的放软姿态,微微勾唇。
细想下来,他们二人很少有如此平和的相处。
从传闻到相识,两人彼此之间,一直都在互相猜忌,互飙演技以及互相隐瞒。
舒岁安再次端起药碗,捏着鼻头把药一饮而尽,而糖早已经剥好放在她手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