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蝴蝶。配上那一头青丝平铺在床榻上,就像丝绸般,触感柔软。
睡相也乖巧可人,就像个精致的娃娃。
他悄然朝后摸索,稳稳地落座在榻上放鞋的槛上。
随后,另一边的手撑着头,静看还在轻酣的舒岁安,忍不住拿手描摹着她的侧颜,就像她平时绘画一样笔画着。
只是舒适安看的是比例,而自己看的是她。
修长的指尖来到女孩的鼻尖处,忍不住轻触点了点。随即,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
手滑落时不小心磕到枕下露出一角的硬物。
还未来得及顾及疼痛,他发现有一个尖角,蹙眉细细打量。
搁着不难受吗?
但也只是露出尖尖一角,而且角应该是时常翻看,已经磨钝了。其余部分都被舒岁安头下的枕头全全压住,即使他有心想知道,现下却无半点法子。
不知道舒岁安是不是梦里听到了他的心声,就这么巧,她又翻了一个身。
朝床榻最里头的角落缩去,这次整个人乃至头都缩进被窝里头,只留一个小小的发顶。
易洵之抬起发麻的手在半空甩了甩,伸手把枕头掀翻在一侧,画册已被阅览了大半,有些用铅性笔画的还特地用东西裱了起来,避免褪色。
这里头,全数都是关于绘画的技巧,满满一本,无一不是处处细节,可谓是周到齐全。
但是这上头尤为熟悉的笔墨却让他方才藏满笑意的眉间,此刻有了起伏之象。
他虽然不是内行,看不懂上头那些画技和着墨点,但他不可能认不出那一手好字。
是出自周应淮本人的。
他侧眸深深地看向床内女孩的背影,起身把画册放回到原处。
人穿戴好鞋,修长的指节悄悄把门合上。
下楼叮嘱舒岁安院里头伺候的人,午时若是她还未醒,也要去叨醒她,叫她起身用点东西。
佣人连忙点头应是,丝毫不敢怠慢,只是瞧着这少爷的脸,有些疑惑。
来时人瞧着好好的,现如今走,那一脸讳莫如深让人看了胆寒。
果不其然,舒岁安这个小懒虫真的睡到正午。
佣人前去把她房内的帘子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