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把头靠在叶君尧怀里,合眼。
她不想再听任何关于奚鹃的事,包括她本人的所有。
惭愧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以至于麻木到她不知道给出什么反应。
她的眼泪氤氲,把叶君尧的衣衫沾湿了一片。
那是靠近心脏的地方,让他心里也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叶君尧把她轻柔的抱起,女孩身子孱弱,整个人缩在她怀里,身子骨轻得让他觉着仿佛抱着一团仿佛风吹过就散的棉絮。
“通知肖家人,好生照料他们的夫人。”
他是肖家的贵客,说的话自是金口玉言。
后头候着的管家丝毫不敢怠慢,立马遣外头看守的人接过易洵之臂弯的奚鹃,毕恭毕敬的把她扶起落座在榻上。
奚鹃隔着人群,深深的看了舒岁安一眼,那一眼似是要把她印在心里头。
叶君尧侧过身子,掩住舒岁安的身影,冷冷地瞥了过去。
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收回视线,垂眸半晌后,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就如往昔那般,嗫嚅着嘴唇,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偶尔冒出几句傻话。
人都走光了,看守的人也不必装恭敬,朝她呸了一口,狠狠地摔门。
她仿佛又回到那疯疯癫癫的状态,从袖中取出那枚沾了血的素簪,手搓着上头的花式。
低头看着那枚簪子,嘴里清楚的念叨着:“我可以去见你了吗?”
叶君尧把人放进自己的车驾上,而后把把窗子全部拉上去,开了空调。
他起身正要合上车门,有一双手挡住了。
易洵之伸手用力把车门抵住:“易家的人还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只见叶君尧用力的把易洵之的手甩开,然后顺道看了眼疲惫不堪看似睡着的舒岁安,合上车门后锁上了车子。
“她如今在你易家住着,外头的媒体像狗鼻子一样过去堵人,你觉得如今带她回去是上上之策?”
这番话,确实也是实话。
如今虽说是肖家与奚鹃本人的事,但奚鹃本身出自舒家,恰好舒岁安本人如今又在势头正猛的易家住下,出了这档子事,那么些媒记怎会轻易放过。
这不,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