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体面面。
他在二人的相前上了香,鞠躬。
一旁的舒岁安伸手轻触洒了水的白菊,抿紧唇,一声不吭的在角落看着来往应酬的人群。
人人都在觥筹交错,还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葬礼也是应酬之一的场合。
悲哀的人啊,也只有躺在堂中那两位已故的主角儿。
就像曾经的父亲一样,死后哀荣极尽,后来一抔黄土掩埋。
无人问津,无人记起。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回头,是陈芳桦。
不远处,陈芳荞搀扶着陈老在与其他人交谈。
她轻声在她耳畔说了句:“出去喘口气。”
舒岁安点头,在场没有一人是她认识的。
顺便把证物袋交由门口的警卫,和陈芳桦出了外头的花园。
远处的肖晨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抽离视线。
二人来到花园,舒岁安还记得上次来此,是为了肖晨一事。
那时,肖洺晖意气风发的坐在院子中央舒服的品茗着茶,与他们对峙。
不过数日,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路上还遇见了肖家的佣人一个个都端着一盆盆白菊往里头赶。
今日的天气不知是怎么了,阴晴不定,此刻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
陈芳桦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提议去那儿躲一会儿,舒岁安想着仪式并没有这么快开始,也不妨什么事儿。
二人快步伸手拿胳膊掩着眸子,快步走到亭子里跑。
只是亭中似是有人专门等着她到来一样,从容不迫的背着身子看着那雨打落叶。
是肖晨的母亲,陈洇湄。
前夫另娶,虽然闹得不愉快。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还是给他最后的体面,来送一送也算是全了有情有义这四个字了。
瞧着她把一柄油纸伞递给陈芳桦,示意她走远一些守着,舒岁安便也知晓其中关窍。
陈芳桦是故意引她出来的,为的是陈洇湄想见她一面。
陈洇湄似是很喜欢下雨天,视线一直落在外头的湖畔泛起的涟漪,还特地伸手接过檐下滴落的水珠。
她面上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