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老一些的管家接过她手中的包递给身旁的佣人,然后稍稍弯腰扶着她去前厅。
她扶了扶不曾乱过的发鬓,轻启红唇:“鸡汤煨好了吗?”
只见那老妈妈回了句一早备好就等着他们回来了,她朝后看只见易洵之身旁还有一位不曾见过的小姐与之慢聊。
两人隔着段距离,老妈子想回措辞才开口:“夫人,那位是?”
她打量着周婉凝脸上的神色,人精似的想要捕捉主子的态度。
但周婉凝本身就不待见舒岁安这个外来人,瞥了她一眼:“那近你们那方的住处,不是有一座院子吗?拨给她住就行了,刚好她不是喜欢僻静吗。”
老妈妈欸了一声回应,这女孩一听便是入不了主家的眼里。
那院子本不与前院相连,因着家里人太多了,住不下所以才额外在旁边又买了一块地,后头才建起来的,给一些在家做工的人住的。
那院子平日离前厅脚程远,是近厨房,也是方便佣人们进进出出忙活,最重要是烟火气供不到前院,好伺候主子。
再然后就是在后院,离马路特近小得很,只有二楼是打通了卧室和书房,勉勉强强做成了一个套房样式的房间。
实在不是什么福地洞天的好地方,除去出入方便,剩下的只有吵嚷,与所谓的僻静大相径庭。
舒岁安并没有留下用饭,远远便瞧见那桌上只放着两套餐具。
她主动开口与周婉凝说了句先行离开,毕竟人本身也不喜欢不待见她,她也不会随意到她跟前走动。
在西南,还有易衔辞看顾着,在人生地不熟的淮安只能自食其力了。
她所带的行李,早早的便被遣到套房内了。
入了院,她打量了一番。
其实住得不算差,也说不上好,相比起富丽堂皇的前院,这明显是格格不入的一个特地空置的一处阁楼,中间还为此特地搭建一条石子甬道。
但她不讲究,能住就行了。
房内听说是遣了佣人专门打扫了一通,只是手放在桌面上时,那灰尘还是厚厚的叠了一层。
舒岁安轻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动手了,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