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簌簌的继续在纸上挥墨。
人看似若无其事事不关己,只是那愈发潦草的字迹出卖了他的心迹。
舒岁安原本的电话卡,他的人只在飞机场的垃圾桶里翻出来了。
已经掰成两半,即使找人回复数据也会丢失。
碎片被他放在画框里,置在办公桌前放着,里头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合照里,二人浸染在阳光下,一同坐在秋千架上笑靥如花。
女孩还掩着嘴巴的笑意,头还磕在他的肩头,如花美眷仿佛一直在眼前。
他把文件合上堆在手旁,伸手拿下一份的时候,手忍不住捂嘴轻咳了几声。
这些月熬着,没日没夜的工作,除了处理肖洺晖留下的各种纰漏和错误,还有处理他陈年留下来的各种事项。
小至芝麻绿豆各种事项,易衔辞通通都丢给他一人处理,一人当两人用。
一旁的秘书给他沏了一壶凉茶置在他手边,让他空闲时饮了。
是叶老特地开的方子,是明目提神清肺的茶。
自从舒岁安走了以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连叶家都少回了许多,因为每每路过看见对面的舒宅,他的心就会抽痛半分。
那个被遗弃的秋千架,就像他一样,也是被舒岁安遗弃的其中之一。
陈洇湄自从参加完肖洺晖的葬礼后,身体每况日下。
除了晨起可以动弹一两下,其余时间都在榻上静卧,她总是安慰肖晨,自己老了身体垮了。
但肖晨知道,自从父亲离世,母亲一直郁郁寡欢似是怀揣着一些郁结在心中隐忍不发。
舒岁安寄给陈洇湄的信她也无心力去取,直到某天送信的邮差敲门提示说家中的邮箱溢出来的需要处理。
他给邮差道谢后,把其余无用的广告纸处理了,拆掉来自淮南的信。
上面的字,他认得,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写的。
原来,她在淮安市。
这些月里头,他邮去西南的信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退回说原地址收件人查无此人,退回信件和费用。
里头除了寥寥数字慰问的字眼,便无其他。
他知道,应该是那天女孩和母亲达成什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