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洵之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他在舒岁安15岁那年伤了她,亲手把她否决于门外,至此以后两人关系降至熟悉的陌生人,不再亲近。
在去西南之前,易洵之是不通男女情事的,他认为现阶段理应先顾好学业,对于周婉凝有意无意的拉拢他与言淑慧这件事,他心里虽有异,但嘴上也不拒,因为言淑慧也是在圈子里公认的小美女,对于他而言有利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有人会拒绝的。
前去西南过年也是周婉凝偏执之举,恰逢年下,远在淮安的他,早就有所耳闻父亲自作主张的博爱之举。竟私自把下属的遗孤收入囊中不止,还认作为易家人。
外头的风言风雨总是有增无减的,落入周婉凝的耳中更是变本加厉的,版本多且内容繁杂,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妇人之间茶余饭后的编造罢了,毕竟她们整日也无所事事,除了爱聊八卦以外,饮茶购物打麻将就成了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易洵之对这个妹妹的不喜是因为她不似旁人那般捧着自己,甚至连他们母子亲临也不曾出现过在前堂相迎,他相信若不是因为有规矩在那,舒岁安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但比起那些要攀高枝的人,她却进退得当,没有丝毫的攀高枝的行径,在他看来也是欲擒故纵的一种。
周婉凝辱她薄待她,她从不计较,周婉凝刁难她轻视她,她也丝毫没有反击之心,一个人躲在那后院里头,吃得好睡得香,以至于每每瞧见她的时候,他胸腔像是憋闷着一股气,无处撒无处泄,但气从何来呢?
对她有所改观,是在落水之事,事情虽说不是他母亲一手策划的,但与他母亲也脱不了干系。
在捡到那只因为落水而孱弱不已的小羔羊时,他对她心生怜悯,连同周婉凝日日叮嘱少沾染少靠近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生气的是,这女孩对人不设防被人暗害成这副模样也一声不吭,但是他更气的是自己吧,人不是他救的,他认了却也骗了她,也试图骗自己。
元宵时节看见她与那肖家子站在一处,心中那股气一下子便涌上来,幸好周婉凝让他出门以监视之名去看着她,名正言顺的让他有借口出去寻她。只是她嘴角那抹笑从来都不是为了他,也不是发自内心的。自从落水之事后,她对他的态度温和了,笑也多了,只是他发现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