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婉凝多年来与易衔辞不和的铁证。
母亲在他眼里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是名门千金里那朵最娇艳的花,这几年突然分崩离析,活成醉鬼一样到现如今病入膏肓。
长年累月下来,她多疑多思,酗酒成性,患上了精神疾病,长期要靠药物抑制。
有时候她会被自己认错,在家穿着旧时的衣裙在他面前赤着脚翩翩起舞,家里伺候的人都吓坏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开心跑到自己跟前兴奋的问他好看与否?
回答周婉凝的只有沉默的自己,父亲从未爱过她,而她却偏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他把文件细读,而后递给身旁的周应淮,他是专业的,自是能给到利益最大化的意见。
但周应淮并没有接过文件,只是安排了他带来的人替他查看,他不想插手此事。
双方律师加了联系方式以后,此后会长期有联系,方便洽谈。
送走律师后,周应淮让人炖了安神汤给老爷子服下,老爷子这些年被养得很好,但女儿与女婿的事情,让他一夕间苍老了不少,平日苍劲有力的人连睡着都凝着眉头。
周应淮替爷爷掖好被子,熄灯出了房。
走廊尽头,易洵之靠在墙上等着他。
“周应淮。”他第一次唤了全名。
周应淮站定在另一头,清冷的眸子锐利的看着他,只是易洵之并没有再言语什么,转身便走了。
小芦筑里,舒岁安跟着秀华姨煮着热汤,只是寻常的一味家常汤,她弯腰舀了起来饮了口,咸淡适宜。
周应淮在后面放下手中的钥匙,秀华姨在看见他人的时候,很有眼色的走开了。
厨房里只有两人,舒岁安给周应淮添了一碗:“我第一次做的,做不好不要嫌弃哦。”
周应淮笑了笑,饮了大半,胃里有了暖意不再幽幽犯疼。
琉璃台上,舒岁安的手机适时响起,上面的备注:易洵之。
周应淮按着她的手,手机不断隔着两人的手颤动,舒岁安的手误触了接听,里头的人并无说话,她误以为是那人打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喜欢你?”电话被吓得跌落下坠,手机滚落在地毯。
周应淮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