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上面的条条框框,也不在意文件上是否有对自己不堪的条款。
律师公事公办的让两人签名,而后毕恭毕敬的带上文件走了。
易洵之让佣人拿来的止血的用品替她止血,只是周婉凝人并没有停留,安静的径直上楼,全程并无任何情绪。
仿佛方才吵闹的是另外一个人,并不是眼前的周婉凝。
半夜,周婉凝自杀了,在浴缸里割破了手腕。
若不是易洵之在隔壁房间,听见有声响,或许人就救不回来了。
周婉凝紧急再次入院,他看着病榻上的周婉凝血色全无的躺在那里,心中无比的悲凉。
他一直都知道,周婉凝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他的生父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易洵之的出生并不是带着父母的祝福的,而是仅仅是母亲用来拴住父亲的纽带。
老人常说,今生能做家人的想必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所以今生才会成为一家人。
易洵之厌弃自己的父母亲同时,也是在厌弃自己。
身上的骨血皆是两人给予的,血缘牵绊注定是游走于他们之间,不会因为远离或是厌弃就可以无视放弃的。
周婉凝被抢救成功,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手交叠。
他独自坐在无人的长廊里,双手紧紧抱着头,眼眸被疲惫和悲伤蒙上,在安静的廊里悲戚的哭出了声。
事发后,周家人到达医院,易洵之笔挺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周邦国与叶老爷子交涉周婉凝的身体状况,扭头隔着玻璃看向女儿时,年近半百的老人也哭出了声,手止不住颤的朝易洵之走去:“洵之。”
易洵之扯了扯唇,只是他笑不出来。
今日之前,他还是有父有母的易家小公子。
今日之后,他虽有父母,却也如同舒岁安那般无父无母。
母亲自杀时,手里还攥着一个陈旧的挂坠,里面放着她与易衔辞的合照,那时他们应该相处较为和睦,否则二人怎会笑靥如花的留下合照。
易洵之最终被周邦国接回周家老宅休息,他不放心易洵之自己一人回易家宅。
夜深周应淮也不便驱车返回郊外的小芦筑,让程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