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笑了笑,状似无意的扫了眼琳琅满目的餐食,而后恭敬的捻起汤勺给江绮音舀粥。
江绮音也回以一抹笑,心知肚明,装作不知情。
她舀了一口粥正要送到嘴里,又顿了顿,轻声询问舒岁安:“听说昨夜秀丽做了醒酒汤,是喝醉了?”
舒岁安那口还未饮下的茶卡在喉中不上不下,一时间换不了气,噎着了,小脸顿时被噎得通红。
周应淮忙帮她顺气,只见舒岁安咳起来咳得不停,一直捂住胸腔。
江绮音不明所以,看着那方替女孩顺气的儿子投来的目光,又挪开了目光:“身体方才大好,虽是新年还是要注意饮食。”
舒岁安顺气后,又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润了润有些嘶哑的喉,才朝江绮音回应道:“知道了,江姨。”
餐食虽多,但周应淮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杯美式和只吃了少许的糕点,便坐在一旁沉静的翻着晨间早报。
“母亲,老宅那头近来可好?”他抖了抖手中报纸的页面,冷眸还是在看报纸。
江绮音给舒岁安夹了一块大小刚好的驴打滚放入她碗中,笑容温和:“老爷子尚可,您姑姑也愿出门了,昨儿个还一起用了团年饭呢。”
周应淮从报纸上挪开视线,转眸看了眼身旁沉静的舒岁安,慢条斯理道:“那便好。”
他只是循例问一下近况,毕竟那头的几个人还是少沾染为好。
江绮音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想了会儿:“倒是洵之是怎么回事,昨夜看着好似生分了不少。”
一旁愣神发呆的舒岁安听到那三个字后,在打架的眼皮都难得的撑开了,桌下的脚不经意踢了踢身侧的某人。
周应淮似是没有感觉到舒岁安的小动作,漆黑的冷眸有光划过,但他情绪收敛得极快,仅仅只流露了一丝便被藏在眼眸深处。
他端起面前得咖啡,浅浅地饮了一口,没办法一夜未眠,需要提神。
“还好。”他靠在凳背上,报纸搁在手上,又勾起那熟悉的七分笑意。
江绮音见状,也知晓谈话无疾而终,故此也没多问什么。
不屑于撒谎的人,如今竟为了某人开了先例,倒也宣是煞费苦心。
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