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了,我们得活活饿死掉去……”
提起这个来,张成凤也觉得自己冤。
“我在家里本就没有做过活计,能做饭给你们吃,已经是你们老宋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还有,我在厨房里没有偷吃,那只是尝个味,尝个咸淡罢了,谁是尝那么几口就能吃饱的?我嫁到你们宋家来,该孝顺你们不错,可是你们家连吃饭都不让我吃饱,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别拿大孝道压我!”
宋婆子越听越怒,“谁家每天每顿饭食不是定量安排的?都让你一个人吃了,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跟头猪似的能吃!还怪我们家不给你吃饱饭!再说了,我们宋家本来就是这个条件,你要是嫌弃,你别嫁到我们宋家来啊!我们家定亲的时候,可是定得阮棉娘,可不是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胖婆娘……”
说到这里,宋婆子越想越委屈。
“阮棉娘可是我经过四处打听,物色的好儿媳,能干温柔脾气好又吃得少,生得也好看,比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娘好一百倍不止!算了,算了,这门亲事娶错了,也才没有几天,阮棉娘我们娶不到了,你张成凤我们也娶不起,我让我儿把你送回你们张家去,惹不起,躲得起。”
这下,掐到张成凤的死穴上了。
她顿时把脾气压了下去,脸上浮出笑容来。
从床上一骨碌地爬起来,“娘,您也别生气,衣裳我这就重新替您洗干净去,抬错了花轿,是因为上天都知道我与相公有缘分,我注定要成为宋家妇的。再说了,我与相公已经圆房了,生米都煮成熟饭,您退亲也不好使,我已经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了。”
宋婆子见她服了软,知道她怕了。
“我们宋家以前也是小有薄产的,兴宁他爹没打猎受伤瘫痪之前,日子也是好过的,要不然,也供不了兴宁考上秀才。现在日子不好过了,兴宁还要继续读书,手里没有余钱了,我瞧你那些嫁妆箱拢挺多的,你要是真心拿我们当一家人,把那嫁妆箱拢都交于我保管,我变卖变卖,拿去给兴宁当学资……”
张成凤在心里暗呸一声,老逼登东西,不要脸,打她嫁妆的主意了。
她就算要供夫君去读书,也是亲手交给夫君手里,卖夫君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