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林大妈一听到老太太这样说话,很是尴尬的瞄了一眼舒祺和陆漫漫。
沈家的事这院里谁不知道啊?
陆漫漫刚住过来的时候大家只是偷偷地在背后议论,说沈骥和舒祺恐怕是生不出孩子了,否则怎么可能把外甥女接回家养?
时间长了大家都已经对这事没有什么讨论的新鲜感了,所以对这事好像都集体遗忘了似的。
因而对沈家的讨论都是舒祺又做出什么什么贡献了,舒祺又受到哪个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了……
以至于沈骥都活在了舒祺的光芒下。
其实沈骥自己在单位也很厉害的,他的论文就在国际上得过什么奖,当然那都是动荡开始之前的事了。
“大姐啊!老大哥的事我们居委会都会帮着办的,你得向前看,你们家可都是人才啊!”居委会林大妈马上岔开话题道。
舒祺本来要说的话也忍了回去。
其实舒祺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她这人要强也强势,从不知忍让是什么。
老太太可能也看到了舒祺的脸色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秃噜嘴了,瞟了舒祺一眼,又哭哭唧唧道:“那就麻烦居委会了。”
已经挺晚了,来慰问和居委会的人也都走了。
人一走就只剩下家里的四口人了。
舒祺的气场全开了,她也不看老太太一眼,直接坐在沙发上盯着沈骥看。
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陆漫漫早就习惯了,她也不管大人间的官司,走到老头的床前,就这样盯着老头死灰的脸。
面部有点扭曲呢,死前应该挺难受的吧?
医生已经过来看过了,说老头是死于心梗。
不过在陆漫漫看来,老头以这样的方式死掉还是挺便宜他的。
站了一会儿,陆漫漫看了眼放在床头老头的专用水杯,出去的时候就顺手带走了。
陆漫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落了锁。
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客厅传来了舒祺教育人的说话声。
舒祺发火从来不会大呼小叫的,她总是很冷静,说话有理有据,声调就像领导在台上开会似的,当然,受众也从原来的三个变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