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上去更为原始的温迪戈背负着光的源头,朝着这里走来。
——大地上曾存在一个身影,从不承认自己的高贵,却哺育了万物。
他没有办法一念之间往来世界的每个角落,但他用双脚丈量了大地的辽阔与丰饶。
他并非能看清大地上每一处危难何时发生,但他选择去寻找并解决的时候,又如同救主一般带去希望。
到底多少年了,他们的先辈都快要忘了这么一个传奇的身影……
几乎要忘了这个真实存在的黎明。
也许在这个时代下他的作用只能接近于杯水车薪的程度,但至少他仍在,死亡还未带走他的的生命。
……唯有卑劣者才会祈求他的长眠到来。
一个悲观、绝望、茫然、疲惫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这片他曾眷顾的大地,而虔信者将得到他们的答案。
顶着邪魔的身躯,却有着理性的思绪,狰狞的模样却被视为另一种仁慈的象征。
唯独一人能够对应,任凭谁也无法临摹。
——乌米列特奥切亚尼耶·奥格顿温,最初的先贤。
“有时候我们不该那么痴愚……但这一刻,我也许比我的父辈还要虔诚。”
眺望着那个于他而言渺小的身影,荷鲁斯王也选择了对本能妥协,放下了挣扎。
无数人注目为礼,默默看向这个蹒跚的怪物。
这副身躯远比他们的先祖都要古老,甚至可以说形如枯槁,饥饿本身都已经麻木,无法对这个坚毅的存在动摇分毫。
光渐渐熄灭,却无人再举起杀伐的罪恶。
他们自觉让出道路,就像是做错了的孩子,而且单单的受罚也无法弥补罪恶的空洞,于是在温迪戈走过的同时低下了方才还高傲的头颅。
他们从无数次嚣张地践踏过那些崇高的言语,嘲弄那些和平的行为故作清高,欺压那些明明无辜又善良的异族,毫不愧疚地榨取他们的钱财和血泪……
而这份背弃,同时也是将要到来的报应。
第一个万年过去了,他们和他们的祖辈却亲手埋葬了一切,希望沾染秽土,崇高烙上耻辱,伤痕永远不会被抚平,而这所有的死亡与隔阂,也是由他们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