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了主家的姑娘,但他自己却困在了火场中,险些出不来。
关键时刻,一位路过的陆家人,挺身而出,闯入了火场,他二人合力,逃了出来。
事后,主家只推说是意外,又奉送了几倍的银钱,权当感激。
机关被动手脚之事,孟修云思前想后,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得逞,便只有旁的孟家人,且极为熟悉他手段的,才有可能做到。
思及族中日常,诸多怪异之事都被他串了起来。如此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生生按下此事,没有告知家中长辈。
苏篱听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
“其实我一开始便想直接赶回孟家,要个公道。我竟不知,那些平日里待我极好的族人,暗地里存了置我于死地的心思。是她劝住了我。”孟修云苦笑道。
救他的便是陆家的大姑娘,陆半夏,也是彼时陆家定下的下一任家主。
“她寻我,乃是有求于我。起初,我并未将她所说放在心上。没有回孟家,也是因为知道,论心机,我斗不过那些人。加之手伤了筋骨,我一蹶不振。”孟修云的眼神柔和起来,“是她陪着我,替我寻医问药。我虽知她是希望我能好起来,替她完成一件机关,但仍存了感激之心。”
孟修云那会没少发脾气,甚至动辄说些伤人的言语,什么陆半夏生来便是继任者,无人抢夺,不会理解他的痛苦云云。谁料陆半夏听了,只是笑笑,加上一句轻描淡写“你不会懂”。
饶是如此,陆半夏也未透露太多陆家之事,只说一切都没有孟修云想象的那般简单。陆家的权势比孟家的盛了许多,族人更是多了数倍,族内的弯弯绕绕岂是外人一下子能懂的。孟修云冷静下来,从陆半夏的疲态亦能感知一二。
但陆半夏依旧不遗余力地开导孟修云。孟修云的右手伤了,见着那些器具便会发脾气,陆半夏便带他去湖边,去山里,净是没什么人烟的宜人之地,只希望他能喘口气,好好养伤。
“有一日,她在河里抓了鱼,兴奋地朝我跑来。日出时分,晨雾渐渐散去,见着她面上的笑容,我一下便释怀了。”孟修云嘴角微挑。
“之后呢。”苏篱身子往前倾了倾。
孟修云便一日比一日好,手上的伤好得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