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围挡边上绕了进去,倒是有意思,这围挡一不高大,二未封死,倒是有些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意味,呸,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她小心掩上门,好家伙,除了卓玄的尸身被搬走了,那机关还在原地,屋子里的血腥味消了些,应该是洒了些什么,只是门窗紧闭,味散得慢。
苏篱不敢吹燃火折子,担心被外头的小厮发现。借着窗边的一点月色,她细细查看起来。她先是去了筛滤装置那边,怕自己昨夜记错了,她多看了几遍,确实少了个部件。
除此外,她还发现,本应该装配那个部件的位置,有些许刮痕,刮痕不甚工整,不像是器具造成的,倒像是不小心剐蹭到的。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卓玄同凶手对峙时,一时情急,想留下线索,所以趁对方不注意,将那部件抠了下来。
直到卓玄死,对方也未发现这个部件的蹊跷。苏篱闭上眼,昨夜卓玄的手中可有什么异物,没有印象了,应是没有的,若有,便早就发现了。
若是如此,这部件极有可能还在现场。
苏篱慢慢跪趴在地,一处一处摸索起来。好在屋里还算干净,昨夜滴落在地的血迹也打扫了,没有摸得一手的血和灰。
等等,若打扫过了,部件岂不是可能被扫走了?
她泄了口气,加之地上没有发现,起身半蹲靠在墙边,该不会白忙活一场。
她歇了会,起身,慢慢摸到那棺材似的大木箱边上,还好没有盖严实,不然自己一时半会也搬不开。她伸手边在里摸索边琢磨,为何卓玄的计划里,要将中毒之人放进这箱中,直接放在床上不行吗?
许是窗子未关紧,漏了点风进来,刚好吹到苏篱的脖子,她微微抖了下,想通了。约莫是垂死之人,受不得半点风吹寒湿,尤其是血离了体。也不能保证中毒之人所在的屋舍是何条件,如此一来,虽有些不吉利,但却是实打实地救了命。
颇有些不破不立的意味。苏篱打了个冷颤,她想起了那日的密室。
她飞快地晃头,试图将突然冒出的孟修云从心里头赶走。
思绪回到案子上,如此说来,千机堂的机关确实是一脉相承,卓玄做出来的便遵循了一套章法。
苏篱在大木箱里什么也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