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方,进行何种战斗的。
行军时除了携带自己应有的枪支、子弹、粮食以外,每人背一捆稻草,用于方便自己休息。 那时除了个别战士有“千层底”(手工布鞋)外,所有的战士都会自己织草鞋自己穿。而且军装也是只有一套。有的战士军装是补丁叠补丁的,条件是异常艰苦。当年爷爷参军临行时,奶奶做了双布鞋让爷爷带上,退伍回来时,一双鞋还揣插在腰带上,仍然是崭新的没舍得穿。
爷爷当红军走的时侯,大伯有一岁多了,受伤退伍回来后,大伯三岁了。而且很惹爷爷高兴。大伯成年后,也光荣地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隶属三野),并参加了淮海战役。后来因太爷做过清朝官员的缘故,爷爷被划为右派挨批斗,当年爷爷笑着回忆这段岁月时说——
“当年那么动乱的年代就从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今天换来了这么安宁和平的日子,自己种田自己吃饭,多自由。挨些批斗算什么。要相信共产党的好政策。……”
“看!这不又给我平反了,又给我发补贴。发的补贴一月二十多元钱,每月比教师工资还要高一块钱!……”
“记住我的孩子们,只有千里路的情份,没有千里路的威风。不管任何时侯,都要学会感恩,懂得感恩!”
爷爷离世的时侯,是一九九一年春,当时我外出务工,当时的条件不允许,而且通信不畅,未能亲送爷爷“上路”,是我一生的遗憾。
那时在家爷爷同我睡一间房,回到家后清理爷爷的遗物时,唯一保留到现在的,只有爷爷从黄安县受伤复员回来时带着的、一个绣着红旗与太阳红绿彩绘釉白瓷的茶杯。这个茶杯,陪着爷爷走完了余生,我也保留着。母亲病重期间,一次姐姐帮忙打扫卫生时险些当垃圾扔掉,问我还留着不?我说当宝贝呢!白瓷茶杯一直放在老家房间的书桌上……
这就是我曾经当过红军的爷爷,也是他留下曾经当过红军的故事,多么朴实至淳的言语与往事,多少年一直在我耳边萦绕回旋。
8
“去学门手艺、孩子?”父亲这样询问着。
我身高仅1、6米,做木匠、泥工匠力量型的活有些吃亏,考虑了好几天,还是选择了学做服装。
我有做缝纫的基础,在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