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边,便进屋取出毛巾擦脸。
遇上回来的丈夫,从厨房走出来大声喝斥她。
“都响午了,还没做饭?”
“我砍山去了。你整天打牌能过日子么?”
“我能赢钱,你就知道傻干。”
“肯定输钱了又找我撒气。我不干一家老小喝西北风,你能赢钱咋把家里赌卖干净了?就剩这两间破屋?别人家都住楼房了你怎么不住呢?”
憨婶一边回应着一边擦脸,忽觉头上一阵疼痛。转头一看,其丈夫正用镰刀的木把手敲打她的头部。
“让你不做午饭还笑话我,揍死你个贱人。”其丈夫骂着并敲打着她。
憨婶用双手猛然捂住,火热火热的阵阵闷痛,慌忙跑向前不久打工出门的小女儿的房间里,悄然关上了门。
其丈夫见状,便又到村口外公路边,那里的饭馆寻吃的去了。
等其回来后,憨婶已自缢在床头。据装殓的乡邻讲,当时憨婶的头部乌青紫色未退,曾遭遇过钝器重击,按其丈夫所言也符合常理。
依乡邻所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失手把憨婶致亡后,其丈夫将其弄至床头,形成自缢假象。
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憨婶怎舍得其五个儿女呢?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呀。还是计划生育结扎之后,又生育的一胎掌上明珠。
小二姓代,母亲姓陈,其婆婆与我同姓,乡邻管叫其憨姑。白发人送黑发人,孝顺的憨婶走后,让憨姑哭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小二的爷爷是名弹匠(专做被絮的匠人),一生本份老实,有子如此,亦是无语,年近古稀的老人只是摇头叹息,面对众乡亲付之苦涩一笑。
憨姑至小弱爱两儿子,虽在弹匠手艺老头子的声誉庇护之下,都娶上了好媳妇,两儿子仍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成天寻思着打牌赢钱。至今闹得妻离家散。
憨婶走后,其大女儿芳华来随礼,觉得母亲一生让人怜惜,葬礼她与小二出钱办得很是风光。而老大媳妇又演出了一曲戏,说芳华随礼没现金,老大靓哥因贩卖松树被抓没回来,仍需资金交罚款赎人,又大吵了一次。把殡葬现场闹得乌烟瘴气。
喇叭声、锣鼓声、哭声、叹息声、嘲笑声、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