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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往事如烟。
七年之痒,无法避免。
务工带来经济的拮据,在孩子成长的岁月中逐渐凸显。生活中的琐事,相互包容的矛盾逐渐激化,热情被麻木替代,压力被沉默默许,笑容被抱怨斥责。
深知妻务工的艰辛,过罢春节,便一同又去了浙江。
妻仍在工艺品厂上班,我也进了一家民营制鞋企业。“中国制造”正是我们那批七零后、八零后的农民工双手所堆砌,而换来的工资报酬,养家真的是一分钱想掰开用最好。放眼长三角到处是工业区,到处是务工的人潮。
清明节的时侯,工厂放了一天假,我去了周王庙镇寻到了程华的住处。吴友奎、刘小禾同在。
程华的妻子刘秀,是我第一次相见。虽说小孩五岁了,身材保持的特好,林黛玉的脸型着了淡妆,走起路来,腰部轻扭臀部微晃,1米65的身高,特拥有西施的范。
程凤也驱车过来了,变得珠光宝气。留着学生头,带着金耳环、金项链,左腕翡翠镯,右腕金手链,握着诺基亚的手机。她在镇上的酒店准备了丰盛午餐。海鲜、缸肉,狮子头,那是我第一次吃海宁特产。
春江水暖,岸上桃花,乘着酒兴,由程凤带着,我们一起去了杭州西湖。
我们都是第一次观光誉满天下的“人间天堂”。随着徐志摩、郁达夫等文章的足迹,竟然第一次我作了大家的导游。
说不尽苏堤春晓,雷峰夕照,讲不完南屏晚钟,宝石流霞,沐浴着平湖夜月,倾听着曲苑风荷的歌声,沉醉在西湖的春色之中,不觉间便是午夜,我们才怏怏而归。若年以后,当与吴友奎提及这次游西湖时,留诗《梦回西湖》记之——
断桥虽语名天下,堤柳入春依吐新。远处画船盘白鹭,亭前游客摄流粼。栖霞一片故乡色,梦里几回忘我身。难等红颜真情送,熊郎本是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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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厂工作了半年之后,觉得收入不行,又跳槽到针织厂,针织厂的工作熬夜很频繁,收入还是不行,一个月仅能挣到七八百元,同鞋厂差不多,又跳换到皮衣厂,工资是多了些,收入在每月一千元,但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十三个小时,对于我这种拿过高薪,工时又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