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不摸鱼竿钓鱼、心中便发慌。不论春夏秋冬,赤脚泡在白露河中,难怪身体湿气重。
老忠生病后稍好转一些,便又拿起鱼竿钓鱼,乡邻们的劝说也无济于事。之后严重了,偶尔能下床走走,便出了门,坐在汉潢古道的河埠石上,看着欢快清澈的流水呆视着……
那天,老忠的头发显得很白,凌乱的好似深冬杂草上覆盖的白霜。
老忠真的老了,妻子儿女远在浙江,皆离他而去,又有病在身,这个孤苦的老头,真的让人心酸。拜年时没给他礼物,这次回村又没买到合适的,便给了两百元钱,他推让了两回,最终还是收下了,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话。
“这辈子我再也没能力还你这个情了俵侄子。”
“给你的这点钱,是让你买喜欢吃的小菜,我就这份能力了,别嫌少就行。”其实那一次给老忠的钱,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处境也是很困难的。那一次意想不到,与老忠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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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早晨起来,偶尔读了几句诗,思绪却回到了家乡的那条小河……
清明节那天,我带着儿子从县城回到了农村老家。
清晨回去的稍有点早,年迈的父母刚起床一会儿。父亲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母亲去了厨房做饭,听见脚步声,便从灶台后拾了镰刀,递给了我。
“听见你熟悉的脚步声,就晓得是你回了,去砍几枝杨柳条插大门吧。顺道摘点艾篙回来,看翻青冒了没有?”说着话母亲又找来一小竹蓝给我带着。
我应诺了母亲的话,挎着蓝子携着镰刀出了门。叫儿子帮母亲生柴禾做早饭。
远处白云山脚下的马岗山岭隐约地浮在半空中,小河蜿蜒地绕着村子大半圈,自西南流向东北而去,如一条玉带缠在腰间。村子里的水泥路政府已然铺好,并在道旁还植上了花草树木。
听先辈们讲,我们在迁徙此处时,除了房子是重建徽派青砖黛瓦的老式复合型弄道、庭院、门楼。而河道上的石板路不知多少年了,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日本人来了,把原有宏大而精美的木雕建筑烧掉了,后来都是简单地改建了一下,一直延续至今。而我们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