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周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周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周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周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周叔叔。”
“若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周淮康夫妇私下叫她“若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周宴晖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若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性欲望。
叫得她瘫软。
周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
杜若回过神,“够的,周阿姨。”
“若儿,谈恋爱了吗?”
周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
“还没谈”
“有喜欢的吗?”
杜若忐忑不安。
周宴晖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苏菜。
周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周夫人也忙,他养在苏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苏州话。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没有喜欢的。”杜若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周夫人。
周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宴晖和嫂子。”
嫂子
杜若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
周夫人一本正经望向周宴晖,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杜若看照片里的女人都挺端庄漂亮,年纪和周宴晖相仿,最重要是家境滋养出来的贵气,上得了台面,和他般配。
“这个。”他选了垫在底下的一张。
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