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耽误时间了。”杜若也没解释，拉开副驾门。
中年男士是分公司的总经理，混商场的人精，看出周宴晖和关靓的关系不一般，周宴晖不是游戏情场的男人，他一旦有动静了，修成正果的概率很大，所以总经理毕恭毕敬地照顾他们坐进后座。
大约半小时，车驶入分公司大门。
周宴晖这趟出差比较低调，除了各部门高层迎接，基层员工并不清楚。
杜若一下车，几家竞标公司的团队聚集在大楼外面，男人婆背对门口打电话，杜若走过去，拍她肩膀。
“坐什么车来的？”男人婆挂了电话。
“员工大巴。”杜若没敢提和周宴晖一辆车，万利对这单生意势在必得，倘若得知她和周家有渊源，恐怕要逼她出面了。
她在周宴晖那里，还真没这么大的面子。
去求他，纯粹自讨没趣。
零下十二、三度的气温，杜若睫毛冻得浮了一层霜雾。
关靓宣示主权似的寸步不离挨着周宴晖，昨天他还不习惯亲密喂食，今天已经顺其自然任由她挽着自己手臂了。
他们这种身份，每一步很早以前就规划好了，没好感的照样相处、结婚、生子，何况关靓是周宴晖亲自选的，多少合眼缘，他适应角色也更快。
男人婆小声问杜若，“这是周总工的女朋友？模特吧？”
杜若了解的不多，“好像开连锁美容院的。”
“盘靓条顺的，美容院的活招牌啊！”男人婆打量了一会儿关靓，又打量杜若，“你练跳舞的？”
杜若心不在焉的应声，“学过古典舞。”
“怪不得。”男人婆指着关靓，“她身材虽然好，但肉松，一看就是节食瘦的，你不一样，膝盖的肉紧实，下面线条又纤细，这叫酒杯腿，最近新流行的健康美腿，比白幼瘦的筷子腿受欢迎。”
杜若盯着前面，心里苦味翻滚。
有一瞬间是羡慕关靓的。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
未来的某一天，周宴晖是问她嫁不嫁，而不是跟不跟。
一字之差，注定了不同的关系。
杜若情绪不太高涨，跟在队伍的后面进入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