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碗筷,都想着这次能吃上一口。
可谢璟珩瞧着,这几十口人,只有面前的两盒饭食,远远不够分。
“这样吧,”谢璟珩对着四叔和五叔说:“为了确保大家都能吃饱,我们在附近尽量挖些草根,混在饭里,大家起码能多吃几口。二婶婶和孩子优先。”
这样分配合理,大家都无异议。
不一会儿,大家七凑八凑的,凑出了两大碗还能吃的野草。
谢璟珩又从厨房拿来一个大盆,将两盒饭食同野草根混在一起,然后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
“四叔,给——”
谢岚双手颤抖地接过,眼圈红了,他用手捏着混着米饭和猪肉的野草,油脂和米香瞬间溢满口腔。
太久没吃到油水了,香,真是太香了
看着谢家人绝处逢生,谢璟珩激动地对着神龛拜了又拜,然后从怀中掏出用于每日记录的手札,用柴火棍,将今日的奇遇记录下来。
作为忠勇侯的独子,即使在逃荒路上,他也不忘将每日所见所感写下来。
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也是忠勇侯对他的嘱托。
“有了神龛相助,我们一定能顺利回到京城,为忠勇侯翻案,重振谢家。”谢璟珩激动地写道。
忽然,人群中似乎引起一阵不安的骚动。
谢璟珩抬头一看,原来是怀孕的二婶婶面色痛苦,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还是身体不舒服。
谢璟珩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赶忙丢下手札,慌忙上前询问情况。
但他却并注意到,那手札不小心恰好被扔在了神龛边上,晃了两下,便掉了下去,然后消失不见
苏念念将外卖箱也搬到了二楼的书房里,她坐在父亲的书桌前,手边是父亲那叠未完成的手稿,面前是刚从图书馆借阅的古代历史藏书,还有一堆打印的资料。
关于大漓的资料很难找,她翻边了几乎能找到的所有文献,加上自己的猜测和父亲的手稿,才能慢慢想象出景龙十五年,大灾之年的景象。
突然间,她听见外卖箱里好像“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苏念念起身查看,打开外卖箱,却差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