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耀县只是一座边陲小城,那些朝中大员根本无暇顾及。
百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还行。
直到谢璟珩一行人路过,救了他们,给他们水,给他们食物。
“求公子留在耀县,做我们的县丞吧!”
“对,求求公子了!”
越来越多的人齐齐跪了下来
当谢璟珩被下人叫出门外的时候,看着面前跪着的百姓,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起来,大家都起来”
他是忠勇侯的独子,谢氏的子孙啊。
回想十年前的他,何曾不是意气风发,策马入红尘的白衣少年郎?
只是出走半生,历经荣辱归来,有些东西被谢璟珩看的太透了,便再没了当年眼睛里的光。
“公子,大灾之年,朝廷根本不管我们。县丞自顾自地逃难去了,这都多久了,朝廷也没有再派别的县丞来,可见早把我们放弃了。”
“是啊公子,耀县离着南夷那么近,还时常被土匪骚扰,我们的日子,早都快过不下去了。”
百姓们越说越激动,苦苦哀求着。
可谢璟珩是什么身份,何况这次大赦天下,新帝谁都放了,却唯独没有自己的父亲,大漓堂堂忠勇侯。
至今,父亲仍然在边关服役。
为的就是拿捏谢璟珩,制衡谢家,只能一路乖乖地回到京城。
但现在
忽然——
“嗖!”
一支利箭忽然从空中划过。
箭矢贴着谢璟珩的左耳疾驰而过,深深地扎入门框之中,发出一声闷响。周围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
“璟珩!”钱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与关切,他迅速靠近,第一时间查看他的伤势。谢璟珩微微侧身,摸了摸耳朵旁边,指尖沾上了几滴鲜血,但他面色依旧镇定,“没事,只是擦伤。”
回头用灶神送来的碘伏消消毒,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然而,百姓们的反应却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激烈。一些人开始低声议论,面露恐慌;另一些人则不再等待,急匆匆地领取了粥食,转身便往家中奔去,生怕晚一步就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