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戴维斯俯视许静波说:“没有钱,那就用身体偿还。”
许静波手掩鼻子说:“那你跟我去医院,我们交出纪无华。”
老徐忽然抬起了头,他一句话都不说。许静波看到他的脸面十分凝重。
“他已经被我打败了,我对他没有兴趣。”说完,翻译又重复了一下“兴趣”一词。
许静波的心忽然凉了半截,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敢直视戴维斯了。眼前这个臭不可闻的巨人就像一坨无比巨大的粪便,许静波有种窒息感,找不着出路的那种窒息感。许静波流出了眼泪,她拎着沉重的皮箱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
戴维斯的蓝眼睛一直盯着许静波,他看她后退、看她哆嗦、看她流泪。
被一只大手抓住后,许静波放声大哭。
老徐一边大骂一边扑向戴维斯,但被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撞到了门框上,然后被人拖了出去。
房门“砰”一声关上了。房间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老徐被拖到了走廊尽头,他只得等。等了大约半小时,许静波终于从房里出来了。满头是血的老徐看了一眼她的牛仔裤,虽然没有血,但只看了一眼,他就立即闭上了眼睛。老徐感到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又被戴维斯掐住了脖子。
翻译伸出手,他刚要碰到许静波时,戴维斯喝住了他。喝住翻译的戴维斯大步上前,他两个耳光将翻译打得歪倒在了地上。老徐见状连忙跑到许静波身边,一股烈酒味儿扑鼻而来,他只感到头晕目眩。
许静波哪里还有个人样,她头发乱糟糟的,她眼睛就像发臭的死水。老徐挺了解许静波,他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知道她爱钱胜过几乎所有,知道她经常通宵泡在酒吧;但他也知道她没谈过恋爱,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许静波一瘸一拐地走,走出贫民区之后,她睁大眼睛看戴维斯手底下的人往回走。等人走光了,她摸坐在街边的石椅上,下午的太阳煦煦正暖,许静波不断抚摸石椅,摸着摸着她说:“好凉。”
许静波紧接着又说:“我以为我不怕死,其实我很怕。”
老徐轻轻拍了拍许静波的肩膀,他说:“咱逃出来了,咱好歹逃出来了。”
“我又出卖了纪无华。前一次是为钱,这一次是为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