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说着话,他脚步一拐,上了去三房的廊子。
北斗和七星紧随其后,七星的声音传来:“小的听说三爷和三夫人又吵架了,而这次三夫人情绪太过激动晕倒了,老夫人请了秦娘子来,秦娘子说三夫人有喜了……”
声音渐远,断断续续。
柳岁岁收回视线,领着春杳朝二房的青栀阁而去。
而去往三房的路上,七星的话还没说完:“……主子您有所不知,柳娘子的医术也是很厉害,三夫人昏倒之后呕吐不止,小的听说柳娘子用银针给她止住了吐,并第一时间诊出喜脉,老夫人确保万一,这才又请人去了秦府,请的秦娘子。”
沈工臣突然停了脚步。
他回头去看,漆黑的夜色中,那盏灯笼树下,已经没了柳岁岁的身影。
他静默地看了一瞬,接着收回视线,大步朝望月阁而去。
进了三房的院子,沈工臣便听见正堂那边传来老夫人震怒的声音:“你和娇兰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初可是你亲自开的口要我找人去孟家求亲,人孟家好好的闺女嫁到咱家来,你却不知珍惜,将这院子弄得乌烟瘴气一团糟,都这般了,还要往家中领人,晏哥儿,你怎地如此不让人省心?”
沈工臣停在门外,三哥沈工晏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母亲何必动怒?儿子除了多纳了几个妾,有哪点对不起她孟氏?”
“三哥又哪儿对得起三嫂?”沈工臣抬脚入内,脸色微沉。
原本歪着身子坐在圈椅中的沈工晏一见沈工臣,不自觉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
他看他一眼,没说话。
老夫人林氏一见小儿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见他一身风尘仆仆,料是刚从城外回来,忙吩咐一旁下人:“赶紧,先给四爷泡杯热茶,拿些点心,先垫垫肚子。”
沈工臣却道:“上杯茶水,点心不用。”
待坐下,他看向三哥沈工晏,嗓音微沉:“刚进府就听说三嫂诊出喜脉,这是好事,三哥难道不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
“若三嫂不愿再进外人,三哥可愿意?”
沈工晏犹豫着,一脸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