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早有预谋。”
“天啊,小小年纪,心机真深,日后咱们可得离她远一点。”
“哎我听说她在府上就经常欺负这位柳娘子,天天说人家寄人篱下白吃白喝她家的……”
“啧啧什么她家的?国公府是国公府,她不过是大房一个娘子而已,还真是脸大。”
“我听说她最近要和信远侯府议亲呢,就这品性,薛家也看得上?”
而此刻,就坐在旁边的信远侯薛夫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握着娟帕的手指紧了又紧,暗暗咬牙,后悔得要死。
二娘子沈玉容坐在对面。
议论声四起,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章家。
刚才和与她亲密无比聊着天的章夫人,脸色不虞,明知道她在看她,却连一个视线都没给她。
一母同胞所出的,品性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玉容脸色,瞬间惨白。
她骤然回眸,看着沈玉柔,眼底藏着怨恨。
蠢货,想死自己死去,为何要连累她?
一直没出声的沈工臣缓缓抬眸,他没看跪在他面前的沈玉柔,锐利的黑眸,透着幽沉的暗芒,落在跪在沈玉柔身后的碧芹身上。
开口,嗓音平静,无波不澜。
“你来说!”
此刻的碧芹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她作为沈家下人,太清楚沈四爷的手段。
于是,什么也不敢隐瞒,全招了。
“从合欢亭下来之后,过来戏园子的路上,三娘子捡到君乐郡主的金钗,当时奴婢劝娘子赶紧还给君乐郡主,可娘子却让奴婢找了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塞给她一两银子,让她找机会将金钗塞进柳娘子身上……”
那小丫头也跪了过来。
她磕头如捣蒜,一边哭一边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大人饶命……”
一切尘埃落定。
见事情败落,沈玉柔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苗氏先是大吃一惊,待回过神来,一巴掌扇在了沈玉柔脸上,气急败坏:“你这个蠢货,谁让你做如此下作之事?”
“母亲,母亲救我。”被扇了一耳光的沈玉柔顾不上疼,一把抱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