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四弟二话不说就将柔姐儿给带走了,是半点情面没留,我可怜的柔姐儿,就这么被带走,日后可如何有脸面还活在世上。”
她这话,说得何其无辜。
话里话外都是在责怪沈工臣的不念亲情。
林氏最疼小儿子,不免听得火冒三丈。
“你家柔姐儿自己作的孽怎地还怪到老四身上?暂且不说他性格使然不会徇私,就说在那成王府的地儿,那么多眼睛看着,人证物证俱在,你让他如何偏袒?”
被她这么一斥责,苗氏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她岂能不知老太太最疼沈工臣?
于是忙道:“儿媳并未怪责四弟,儿媳只是一时情急,心里实在担心柔姐儿……她可是您从小疼到大的孙女,这会儿被带去府衙,关在牢房,儿媳听闻那里面老鼠虫蚁……她如何受得住?”
苗氏一边说一边哭。
哭得几度昏厥。
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孩子,林氏也不免心软起来。
她让人将苗氏扶起来坐好后,吩咐身边人:“派人去慎安堂守着,四爷若回来,让他过来我这儿一趟。”
“是。”
一旁苗氏见老太太出手了,一直不停的抽泣这才渐渐地止了。
她喝了一盏茶,嗓子舒服了,话也多了起来。
“母亲,真不是儿媳挑理,自从二弟妹那个娘家侄女来了之后,我家柔姐儿就没利索过,她可是在您眼前长大的,以前可是又懂事又乖巧,但自从那柳岁岁来了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儿媳回来的路上就想,莫非这柳岁岁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好的,”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脸色,“儿媳又想起一事来,她丧父,母亲又匆忙改嫁,这命本就不好,莫非当真是命中带克?”
一句‘命中带克’让老太太脸色一变。
她可以什么都管,但柳岁岁那孩子若真的命中带克,这事非同小可。
若因为一个外人,毁了国公府的运道……
想到这儿,林氏开了口:“这话不可乱说。”
“儿媳也不愿往那边想的,但母亲您仔细回想一下,柔姐儿打流岁岁住进咱家之后,何时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