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却愈发显得一双杏眸明亮动人。
见他盯着她看,眼神发暗,柳岁岁有些害怕,小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药太苦了,要不你试试。”
“柳岁岁。”沈工臣声音冷得要命,“今日天凉,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去玩水,你就是不听。”
“可是她们每年都是这么玩的……”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大概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见小姑娘要被自己吓着,沈工臣深吸一口气,稍微放缓了语气,“她们习惯了当地的天气和温度,再怎么被泼水也无妨,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
柳岁岁也知道自己玩得太疯。
明明都感觉到凉了,还想继续玩,染了风寒谁也不能怪。
沈工臣说得都有道理,柳岁岁不敢吭声了。
埋着脑袋靠在床头,难受得要命。
好在七星跑得快,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包砂糖,还有一包盐渍梅子。
“娘子喝完药嘴里发苦,含一颗梅子定会好受些。”
柳岁岁看着他,心里感动得不行:“七星,你真好。”
被夸的七星正乐着呢,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立马将嘴合上了。
春杳又熬了一碗汤药来,加了白砂糖的苦药味淡了一些,柳岁岁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
完事后,嘴里立马被塞了一颗盐渍梅子。
盐渍梅子的味道恰恰盖住了嘴里的苦味。
柳岁岁眉目舒展,靠在床头看着沈工臣抿嘴傻乐。
沈工臣看她一眼,一句话没说,起身大步出了屋子。
柳岁岁:“……我没惹他呀?”
春杳:“四爷可能是怕打扰您休息,您喝了汤药,得睡上一觉,出些汗就好了。”
“可他怎么还板着脸?”
“四爷这是在心疼您呢。”春杳扶着她躺下来,替她将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小声哄着,“娘子快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启程。”
柳岁岁想着明日一早要出发离开白玉城,还挺不舍。
这两天玩得太开心。
无忧无虑,肆意欢笑。
若是能生活在这里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