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不可能读书的,看话本子还差不多。
待春杳端着小肉丸汤进来,柳岁岁吃完后,天也亮了。
她靠在迎枕上,肚子上放着汤婆子,身前拥着柔软的被子,手里捧着话本子,突然觉得来月信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
沈工臣一整天没出门。
他在书房待了一上午,下午就在后院陪柳岁岁。
柳岁岁偶尔疼得厉害,抱着肚子在床上翻腾,他便放下手里的书,过去将她抱起来,用手当暖炉替她轻揉着。
几次下来,柳岁岁觉得他的手比汤婆子还管用。
大概是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傍晚时候,柳岁岁觉得肚子好受了些,便穿衣下了床。
吃过晚饭,沈工臣见她精神尚可,因有事要处理,他便去了书房。
这一忙就是半夜,他从书房出来径直来了后院。
屋子里的外间亮着一盏灯,里面静悄悄的,春杳从里面出来,对他行了礼:“娘子睡下了。”
沈工臣颔首,春杳退了出去。
门关上,沈工臣进了内室。
碧色的床幔轻垂,柳岁岁睡得正沉,沈工臣没去看她,径直去了后院。
洗好回来,头发还是湿的。
他坐在外间看了会书,头发晾干这才上了床。
他坐在床上,并未急着躺下,而是看着熟睡的柳岁岁,见她秀眉微蹙,纤细的身姿微微蜷缩着,知道她依旧难受。
于是挑开她的被子,他躺了进去。
躺好后,他将她勾进怀里,拿开她怀里抱着的汤婆子,将大手放在她肚子上。
大概是感觉到不一样的暖意,柳岁岁动了动,更紧地偎进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柳岁岁醒来去了一次净室。
沈工臣也醒了,他也起了床,去外间喝了一杯水。
也给柳岁岁倒了一杯。
柳岁岁坐在床边,双手捧着水杯一点点将水喝光后,将水杯递给了沈工臣。
沈工臣接过,将茶杯放回去。再进来,却见她已经躺下了。
沈工臣上了床,伸手去扯她的被子,却被柳岁岁拽得紧紧的。
她红着小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