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洗流得越多。
眼看着止不住血,春杳也吓住了,正要唤人请大夫,沈工臣从内室走出来,他换了一身玉青色锦袍,一身清爽。
几步走过来,一把托起柳岁岁小脸,长指在她鼻子周围点了几下。
原本流血不止的鼻子,一下子就止住了。
春杳又让人换了干净的水来,柳岁岁重新净了面,一番折腾下来,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早饭已经备好,她坐在沈工臣面前,默不吭声地喝着药粥。
突然,眼前的碟子里多了一个小包子。
她抬头看对面,沈工臣拿了一个水煮蛋,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剥着,见她抬头看过来,也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柳岁岁,你脸皮那么厚还会害羞?”
原本还真有几分尴尬的柳岁岁,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毫不犹豫地怼他:“谁脸皮厚了?还有,谁害羞了?我……就是上火了才流的鼻血!”
其实不是。
是她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摸到男人肌肉,心情太过激动,浑身热血沸腾……流了鼻血。
但这话不能说。
很没面子的。
“上火?莫不是药粥喝多了?”沈工臣将剥好的水煮蛋放进她碟子里。
正愁找不到理由的柳岁岁一听,猛点头:“对对,就是,药粥喝多了,明日不喝了吧?”
“不行!”
“会上火的……”
沈工臣停了吃饭的动作,深邃的黑眸看着她,似笑非笑:“无妨,我穿得再严实一些。”
“……”
都说了是药粥药粥,和他有什么关系?
烦人!
吃过早饭,沈工臣没急着去书房,而是拿了本书坐在临窗的榻上慢条斯理的翻看着。
柳岁岁虽说肚子不疼了,但浑身没什么劲儿。
她靠在迎枕上,正吃着春杳刚切好的桃儿。
七星挑了帘子进来,先朝二人见过礼,最后对沈工臣道:“李公子来了。”
沈工臣头也未抬:“一个人?”
“是。”七星继续,“说是家中祖母过几日寿宴,来给您送帖子。”
沈工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