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臣刚从宫里出来,一进府门,管家只简单地说了陆仲和陆夫人来府上的事,其余根本没来得及细问。
他一向敏锐,早在看到柳岁岁那一刻,他就感觉事情不对劲。
这会儿听到陆仲如此说,他更是察觉出了什么。
“我刚从宫里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旁柳氏出了声:“我来说吧。”
她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沈工臣:“今日一早,岁岁来向我辞行,说要搬出去;我知道留不住,也不敢留,就由着她搬去了双门巷的宅子;可谁知,她前脚离开,后脚母亲便派了她身边的嬷嬷去了双门巷,将她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说岁岁偷了沈家的东西……”
柳氏一脸羞愤,“四弟,岁岁跟着你一路从京城到婺城,这一路几个月,你当是了解她的,她是那种品行不正之人吗?”
“这事恰好被陆司马遇上了,陆夫人见母亲冤枉了岁岁,便来府上讨个说法。”柳氏见沈工臣的脸色一寸寸冷下去,又添了一句,“至于岁岁为何突然搬走,此事你可以亲口问母亲。”
柳氏说完好半晌,没等到沈工臣的回应。
她疑惑地看着对方,却见他垂着眼睑,下颌线不知何时紧绷如弦。
身上的整个气息都变了。
犹如淬了冰的冷,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而此刻的沈工臣,也终于明白,昨晚的柳岁岁为何会那样?
为何会一遍遍地抱着他不舍得放手!
原来她已经存了离开的心思!
昨夜不过是她离开之前给他的甜头!
他原以为将她保护得很好……
可直到此刻才发现,他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当初若不是他执意将她带回国公府,沈家人如何能伤她半分?
是他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他久久不言,陆仲也失了耐心:“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你还想袒护你母亲?她将岁岁当做小偷,差点毁了她的清白,此事你们沈家若不能给个令我们满意的结果,你可别怪我不讲同僚之谊。”
不等沈工臣出声,老夫人林氏急忙开了口。
“老四,青栀阁的东西的确是丢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