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靠窗的一张桌前坐着年轻的男女,女人明媚漂亮,而对面的男人穿着衬衫西裤,戴着银丝边眼镜,五官锋利,身上有种很周正的气质。
“请问你是?”虞欢望着男人,迟疑地开口。
五分钟前她来取咖啡,这个气质周正的男人忽然走上来,说认识自己外公,想跟自己聊聊。
“贺知亭,贺正麟是我父亲,他跟你外公是至交。”
男人怕虞欢不信,打开一张手机照片。
七岁前虞欢见过外公几次,就算后来十多年再没见,这照片也泛黄模糊,但虞欢一眼就认出左边穿军服的中年男人是自己外公。
站外公身边的朋友虞欢似乎也有点印象,自己一直戴着的平安扣就是对方送的生日礼物。
贺知亭告诉虞欢,“上个月你外公去世了,我父亲托人打听到你母亲也早走,父亲再婚对你并不好,让我来汶市出差顺便问问你,要不要去海城。”
猝不及防知道外公去世了,虞欢有些难过。
“我母亲去世前让我发誓,就算外公死了,我也不能踏进谢家一步,不能祭拜外公外婆。”
在虞欢有限的记忆里,外公对她,对母亲都很温柔,她摔一跤外公都很心疼,所以虞欢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恨外公。
母亲临终时说的话很毒。
自己要是敢去谢家,敢看望外公,她死也不会瞑目,虞欢不敢忤逆她的遗言。
所以这十多年过得再苦,虞欢也不敢找外公求助。
“你母亲小时候身体不好,谢老夫人为了让她尽快康复,把她送到我母亲那养了几年。”贺知亭声音低沉,有磁性,“你母亲算我母亲的半个女儿,你到了海城也只是去贺家,谢家你不去,没人会勉强你。”
虞欢愣了下,这么说,她要喊贺知亭一声舅舅?
看出虞欢的犹豫,贺知亭将一张卡推过去,“如果汶市有你记挂的人,你也可以留在这,这是我父亲给你的。”
贺知亭的话,让虞欢脸色忽地白了。
以前汶市有她最爱的人,她也从没有离开汶市的念头。
可从半年前,一切都变了。
紧捏着咖啡杯沉默许久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