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横抱起,上了路旁的黑色宾利。
“去医院。”贺知亭吩咐司机,并把暖气给打开。
在暖气的包裹下,虞欢发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因为车玻璃的隔音效果好,外面雷声听起来闷闷的,虞欢身体也不再颤抖。
她嗅到了一种非淡淡好闻,令人安心的冷杉香。
她把盖头顶的大衣拿下来,正好贺知亭低下头,两人目光相对,男人瞳仁很黑。
贺知亭温声问,“还怕吗,听不听歌?”
虞欢摇了摇头,她感觉屁股下的坐垫很硬,还有些热,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坐在贺知亭大腿上。
“对不起贺先生。”虞欢想下去,刚动一下膝盖却传来剧痛。
虞欢今天穿的薄丝袜,从阶梯上摔下来时膝盖被蹭破,血都把丝袜染红了。
但她当时恐惧打雷,完全没注意到这个。
“别动,免得牵扯到伤口。”贺知亭似乎并不介意,还拿湿巾给她清理蹭脏的手。
看到虞欢手背红红一片,贺知亭问,“什么时候烫伤的?”
虞欢抿唇没做声。
贺知亭也没再问,等车子抵达医院,他先下车,然后把虞欢抱去急诊。
恰好周墨的助理来医院拿药,他看到一个男人抱着虞欢时愣了下,助理知道虞欢在汶市没什么亲人,身边异性朋友也少。
那这男人是谁?
助理悄悄拍了张照,再三犹豫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周墨。
今天急诊的人格外多,护士见虞欢只是膝盖擦破,说服务台有碘伏,让他们自己处理。
贺知亭去吊水室要了个位子,不久后就端着个医用托盘回来。
虞欢不敢麻烦他,“贺先生,我自己来处理吧。”
“虞欢,跟我不用那么生分,等到了海城,贺家也是你的家。”贺知亭在虞欢面前蹲下,用医用剪刀小心把染血的那块丝袜给剪掉。
冰凉的碘伏碰到虞欢伤口,她疼的膝盖抖了下。
为了转移疼痛,虞欢找话跟贺知亭聊,“贺先生,今天你怎么会在那?”
贺知亭低着头,给她擦药的动作轻了许多,“我住的酒店在那条街上,回酒店时司机说有人从阶梯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