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你也是贺家的。他们当时不管伤了谁,觉得对贺家来说都是重创,而你坐在副驾驶,他们容易瞄准。”
“抱歉,我应该让你坐后排的。”
虞欢原本觉得那些人冲自己来,听贺知亭这么一说,明白是自己多想了,“没事,我要是做后排,反倒真成客人了。”
水已经凉了也脏了,虞欢去重新换了盆。
她给贺知亭擦后背上的血时,见他左肩胛有个凹凸不平的疤痕,好像被钢筋之类的东西刺到,又没养好导致。
不知道是不是贺知亭之前经历暗杀,侥幸逃过一截留下的。
虞欢给贺知亭穿好上衣,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贺知亭说让司机来接她,虞欢道,“我留在这吧,要是半夜你渴了,我还能起来给你倒水。”
“好。”贺知亭嘴角微微勾起。
隔天上午,护士来给贺知亭换药换纱布,虞欢趁这间隙问,“他现在能吃什么?”
“都能吃,但不要吃辛辣刺激的。”
虞欢去医院附近的餐馆买了排骨汤,见贺知亭左手拿勺子会抖。
她拿过勺子,把汤吹温喂到他嘴边,“小舅舅,你把我当成护工就行,我有经验,周墨妈妈住院就是我照顾……”
虞欢意识到说了什么,忽然抿住嘴。
她真的为周墨心动过,否则也不会看出他母亲对自己不满意,想办法讨好他母亲,又是捐肝又是亲自照顾。
没发现周墨跟贾宝珠的事时,虞欢真的很期待喊周夫人一声妈。
很快沉默氛围被贺知亭打破,他轻声道,“虞欢,有的人变了不需要理由,不是你的错,旧的回忆你也该扔掉。”
“是啊。”虞欢笑了下,“人变了不需要理由。”
她相信周墨是爱她的,她受伤他会紧张,她难过他逗她开心,驱车几百公里只为买回来她喜欢吃的东西。
但他喜欢贾宝珠也是真的。
虞欢又递过去一勺汤,跳了话题,“小舅舅,你受伤的事要不要告诉贺爷爷?”
贺知亭低头喝掉,这才回虞欢,“不告诉,免得他担心,一会我打电话跟他说身体不舒服,要在医院住几天。”
“你这是枪伤,起码要躺半个月